傲楓◎ToxicoMania◎

　　頭很痛，她知道宿醉很討厭，可是有什麼辦法，她的體質不能喝太多酒阿，昨天喝了那一小杯下去雖然是昏昏沉沉的，可是也還沒到酒醉的地步阿，她都還知道自己無聊的罵了雷以凡兩句，後來還在小綵面前叫他為「凡哥哥」，好久沒這樣子叫，簡直讓清醒後的她羞的要死，真不敢相信那麼肉麻的話語自己小時候是怎麼脫口而出的。

　　還是痛阿……，眼前刺眼的太陽刺的她眼睛更痛，無意識的呻吟出來……

　　不對！她不可能會睡到面對太陽的角度，除非她睡到天台或是屋頂上才有可能。翻個身，也沒細想，只覺得身上的被子好柔軟，根本不像她床上的那床被子。

　　……她床上？那就是說她現在不在自己房間囉？

　　聞著枕頭上熟悉的氣息，把臉埋到枕頭理，好舒服又好軟的枕頭喔，就像她天天去雷以凡房間抱的那顆……

　　等等……她似乎知道這邊是哪裡了，睜開眼睛，直瞪著眼前的白色枕頭，她房間的枕頭可是有藍色的枕頭套阿，雷以凡的枕頭怎麼跑這來了？……不對不對，再翻過身，看著身上蓋著的被子，她的被子也是藍色的阿，什麼時候雷以凡的白色羽毛被又跑她床上來了……

　　刺眼的陽光從右方直射進來，唔……又不對了，這怎麼會是她的房間呢？

　　雙眼直盯著天花板，瞪了好一會才爬起身來，這裡……這裡是雷以凡的房間嘛，她什麼時候夢遊到這邊來的阿？

　　然後，雙眼像是被什麼吸引住一般，往地板上望去，那擁抱著的男女不正好是她那從小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嗎？

　　雷以凡背對著窗，也背對著小綵，而小綵則是由他的身後抱住他，那個樣子，還真親密阿！

　　雙眼微瞇，像是要把地板燒出一個洞似的銳利眼光直看著他們兩個，為什麼，為什麼那個睡在他身邊的人不是她？心，酸酸的，不想看到這種情況阿，為什麼要在已經喜歡他好久之後，還讓她看到這種讓人心痛的場景？心，微微的抽痛著。

　　「……小玫？」兩人之中，最先醒來的是伊綺綵，雖然是睡眼惺忪的，不過還是看到了小玫已經醒來坐在床上了。

　　「早安。」雖然心中的感覺非常的不好，可是還是要強裝出沒事的樣子……好難。

　　伸伸懶腰，這才發現自己一夜都睡在雷以凡的身旁，急忙的起身，臉上有的盡是靦腆。

　　雙手合十，放在自己的面前，「小玫，不要跟他說喔。」

　　微笑，她只能硬擠出一個再難看不過的笑臉，「嗯。」用力點頭，希望把心中的哀傷甩開。

　　感覺到雷以凡似乎也要醒了，伊綺綵急忙跳開，跳到床的旁邊，「早阿，雷大哥。」她甜甜地笑著，天曉得她有多高興自己抱著他睡了一晚呢！

　　「唔……」用手遮住刺眼的陽光，「早。」

　　「我要回去了，抱歉打擾你們一整個晚上，雷大哥。」楊亞玫努力忍住自己的眼淚，刻意疏離的說著。

　　她怎麼叫他雷大哥？雷以凡回想了一下她剛才所說的話，什麼叫做「你們」？那有什麼特殊涵義嗎？

　　定睛看著眼前的小玫，這才發現她的眼睛紅紅的，「怎麼了？眼睛紅紅的，昨天晚上沒睡好嗎？還是頭在痛？」他關心的問著。

　　楊亞玫搖搖頭，沒有多說話，她怕她一說話眼淚會跟著流下，下床，幫他把被子折好，深呼吸幾次讓自己感覺起來不會這麼難過，「我沒事，謝謝雷大哥的關心。」

　　然後，從他的落地窗走出，走過他的陽台，走過了便橋，走到自己的陽台，關上從來不關的欄杆門；那時候他為了要做便橋，而把兩邊的欄杆改成可以開關的門；然後，再打開自己的落地窗，走進去，關緊窗子，順便也把從來不拉上的窗簾拉上，隔絕了一切，也蓄意的忽略自己心痛的感覺，把自己投到床上，任眼淚濕了整個臉，也濕了床鋪。

　　　　　　　　　　☆⊙☆⊙☆⊙☆⊙☆⊙☆⊙☆

　　「小玫怎麼了？」雷以凡問著，他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以讓小玫這麼的難過，幾乎是傷心欲絕了。

　　不過她剛剛的離去，似乎也有什麼東西從他的心裡消失了，感覺空空的，她剛剛的那種神情，也勾動著他心中的感覺嗎？酸酸的，心的地方微微的在抽痛著，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我也不曉得，雷大哥，我們去吃早餐吧！」伊綺綵說著，也迅速地進他房裡的浴室梳洗一番，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這一天，雷以凡整個心思都牽掛在楊亞玫的身上，伊綺綵說了什麼，他沒有聽進去，也渾然不曉得她說了什麼，甚至連她在告白時，想的還是楊亞玫的事情，只有隨便的應付她，到最後根本就是掛心於她，丟下伊綺綵自己一人跑到小玫家。

　　「阿姨，小玫在嗎？」開門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楊媽媽微笑地看著這個隔壁家的男孩，自己的女兒想什麼她還不清楚嗎？還不就是這個照顧她最多，又幾年來的任自己欺負的雷家小哥，不過，今天他怎麼一臉擔心的樣子？

　　「怎麼啦？小玫應該在樓上吧，你們兩個鬧彆扭嗎？」

　　他捎捎頭，露出靦腆的笑容，「沒有，我也不知道她怎麼了。」這是實話，他只是很掛意她那離去時候的哀傷氣息。

　　「上去吧，她在房間裡面。」打開門，讓他進去，年輕人的事情阿，還是給他們自己解決，自己插手下去可不怎麼好玩了。

　　走上樓，一下子就來到她的門前，敲兩下，「小玫，是我，開門好嗎？」他輕聲說著。

　　門裡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讓他懷疑房裡真的有人嗎，還是她出去不在家了？

　　「小玫？」他不確定的叫著，「在裡面的話就開門好嗎？」

　　門裡依舊一點聲響都沒有，讓他站在門口開始懷疑她會去哪裡了，剛才楊媽媽才說過她沒出門，可自己上來卻沒辦法入門，甚至連門裡應該會有的一些聲音都沒有，就像……消失了一樣。

　　「不在裡面嗎？」楊媽媽在樓梯下方問著。

　　他走到樓梯口，對上楊媽媽微笑的臉龐，「沒有，她房間裡面什麼聲音都沒有。」

　　「說不定睡著了呢，你要進她房間嗎？」手上亮出小玫房間的鑰匙，她知道這是一定要的。

　　往上一丟，雷以凡也沒讓他失望的接住了那把鑰匙。「謝謝。」

　　「道什麼謝，都那麼久的鄰居了。」楊媽媽轉身笑說著。

　　他轉身，走到小玫的房門口，「小玫，開開門，讓我知道妳怎麼了好嗎？」

　　他跟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叫小玫開門了，如果她還不開，自己就拿這把鑰匙開門進去；一方面，可以知道他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這麼傷心，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想讓自己的心情好一點吧，天曉得為什麼小玫傷心，他就跟著不愉快，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阿！而且小玫也從來沒有那種傷心成那種樣的的神情出現在他面前過，他記憶中的小玫，十八歲以前是個文靜、有禮貌、高雅、溫柔又帶嫻熟的女孩子，十八歲過後，雖然有些不同了，可是依然是個樂天的小女孩阿，有時候調皮，有時候古靈精怪，也有很多時候都是俏皮的表現阿，根本沒看過她什麼時候露出了那種近乎心碎的表情阿！

　　門內依然維持著最高品質－－靜悄悄。

　　「小玫，我開門了喔。」將鑰匙插入鑰匙孔，轉動，打開門。

　　入眼的是，楊亞玫趴在自己的床上，靜靜的一動也不動。

　　他上前探視，很訝異的發現她臉上未乾還流的淚，一雙眉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打了好幾個死結不只。

　　拭去她臉上的淚痕，他不想看到這樣子的小玫，在她的書桌上看見有空白的紙和筆，匆匆地在上面留下簡短的關心話語，也不想吵醒她，他靜靜的退出去，向楊媽媽道謝，也歸還她房間的鑰匙。

　　　　　　　　　　ΨωΨωΨωΨωΨωΨωΨ

　　小玫：

　　　　讓我知道妳怎麼了好嗎？我很擔心妳。

　　　　　　　　　　　　　　　　　　以凡

　　從浴室裡走出來，坐到書桌前準備開始唸書來麻痺自己的感覺，卻沒有想到卻在書桌上看到了這張留言。

　　怔怔地看著留言，手摸著上面的俊逸的字，腦袋理所想的全是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一幕。

　　「我討厭你！我討厭你！討厭你！」對著紙條，她叫著，也把紙條撕的粉碎，準備丟進垃圾桶，卻在要丟的時候猶豫起來，最後則是將被撕碎的紙放到自己的桌上一張一角的拼著，拼回原本的樣子，但卻拼不回她被粉碎的心。

　　　　　　　　　　ω☆ω☆ω☆ω☆ω☆ω☆ω☆ω☆ω

　　坐在圖書館裡面，手上拿著教授交代的報告，一邊查著要找的資料，肩膀突然被輕輕的拍了下。

　　「嘿，你最近好像魂不守舍的，怎麼了？」一個感情要好的同學問著。

　　「沒什麼，我要查資料，你呢？」他眼睛沒離開過書，手也不斷的翻動著。

　　「你知道你手上翻的是什麼嗎？」同學打趣的問。

　　「學長的資訊工程論文阿。」他理所當然的答著。

　　一聽，同學早就忍不住的笑出來了，「你仔細看清楚一點！」

　　順著同學的話，他翻回封面，赫然發現，自己手上拿著的是好幾本閣樓雜誌所裝訂起來的書，馬上，整張臉全紅了。「你！非要這麼整我嗎？」連口氣都忍不住兇起來。

　　「欸欸，你這樣說就有點過分了，以前整你的時候你也只是一笑置之，甚至看到這種雜誌也是酷酷的把臉撇過去，怎麼今天吃炸藥了，這麼兇，而且你還翻了好久都沒發現，要不要說說發生什麼事了？」同學有些無辜的說，也好意的問著，從來沒看過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吶！

　　「沒事。」把雜誌合上，丟到他懷裡，走人。

　　同學當然不是當假的，不然幹麻沒事塞一些亂七八糟的雜誌還有VCD給他。

　　「走，我請你去合作社喝飲料。」把雜誌隨便往旁邊放，也不管他們是在學校裡面的圖書館，拉著他的手就直接把人擄到合作社去「拷問」。

　　終於，一下子套套從以前到現在的交情，一下子說說自己是多麼的照顧他，東拉拉西扯扯，終於也讓他套出來了，原來是跟隔壁家一起長大的妹妹有問題了阿。

　　幾番談話下來，他們兩個的問題哪裡大，根本就是他這個隔壁家的哥哥愛慘了隔壁家的妹妹嘛！

　　誰知道，說出事實之後不相信的人反而是他了。

　　「怎麼可能！」驚訝已經不能形容他現在的心情了。

　　「怎麼不可能，你表現出來的就是這樣子。」他說著。

　　「不可能的，要喜歡我早喜歡上了，怎麼可能到這麼晚。」他還是不相信。

　　「愛情阿，是來的讓你措手不及的，這樣才叫做愛情阿！」一個在旁邊聽了很久的女同學隨口插入。

　　「你自己想想吧，我走囉。」穿上放在一旁的外套，同學很瀟灑的走人。

　　什麼叫做百思不得其解，他領會了，坐在椅子上，依然是被同學所點明的話嚇到了。

　　他怎麼會喜歡上小玫呢，再怎麼說，小玫算是一個妹妹阿！

　　不知不覺走到了「不是天使」，推開門，自顧自的點杯酒，一邊品嚐著，一邊聽著楓巽在舞台上所拉的小提琴，他還記得那天他介紹他們各自喝不同的酒，然後小玫在喝完她的酒之後醉倒在她的懷裡，還不小心又被他灌了一些調酒，然後扶她回去，卻沒有想到隔天他醒來過後一切都走樣了，小玫不再理他，長年不關的門還有窗簾都關上了，而上次進了她房間留的紙條，不知道她看了沒，還是被風吹走了？

　　以前每一天一定會看的到她在便橋上用望遠鏡觀察星星的樣子，每到週日，她也會有事沒事的跨過便橋到他的房間裡窩著，雖然有時候搗亂一下，可也無傷大雅。

　　還有每天回家就會看的到小玫坐在書桌前用功的樣子，雖然有些時候都是在看漫畫或是小說，可是那時候他還是可以透過她的窗戶看到他在做什麼，可現在不是，自從她那天拉起了窗簾，整個房間就像沒有人居住一般，從他的房間看不到她，從他的房間看去不曉得她在做什麼，從他的房間……他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她現在怎麼了，不知道她自從那之後有沒有好一點，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商心會難過……不知道，一切都不知道……

　　「喝悶酒？怎麼沒帶女朋友來？」傲楓手拿著兩杯龍舌蘭，放在桌上，「一杯請你。」

　　「謝謝。」正巧，他那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喝完了，很順手的拿起酒就喝一口。

　　「你女朋友呢？捲捲頭髮的那個，怎麼沒來？」傲楓似是故意的問著。

　　眉頭輕皺，「我沒有女朋友，綺綵也不是我的女朋友。」

　　聞言，傲楓故做驚訝的抬高一邊眉毛，「她不是你女朋友？可我那天明明就看到她對你上下其手，你也沒啥厭惡的反應阿，怎麼可能不是你女朋友，別裝了。」說完，還很兄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且順便很不怕死的提出一個雷以凡聽過最討厭的提議。

　　「嘿，上次另外一個女生很漂亮耶，就是跟你們一起來的那個，頭髮直直的，眼睛大大的，笑起來很可愛的那個，可以把她介紹給我嗎？」說完還不忘笑的非常豬哥的樣子，就差沒留下口水了。

　　這次，眉頭很明顯的打了好幾百個死結，「想都別想！」扔下錢，走人。

　　只不過在踏出門時，很噴血的聽到背後的話語讓他停下腳步，怪怪的看著這群人。

　　　　　　　　　　ΩΦΩΦΩΦΩΦΩΦΩΦΩΦΩ

　　「錢拿來，我就知道他絕對喜歡那個女生。」凱斯的聲音大大聲的傳來。

　　「嗚……為什麼不能讓我猜對一次阿，可惡！」塵囂哀怨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你阿，就愛跟阿凱賭，現在是活該。」小方很酷的說著。

　　「不公平！傲，你故意的！」塵囂馬上不認帳，將箭頭指向剛剛去套話的傲楓。

　　「我可沒逼她去喜歡那個女生阿。」傲楓聳聳肩。

　　「喜歡一個人，甚至愛上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在說這種事情，傲也不可能去逼他愛上對方。」坐在鋼琴前，日夏冷淡的說著。

　　「呃……你們別吵了。」小寒看到雷以凡還站在門口沒有離開，用眼神示意著。

　　當然，看到男主角還沒離去，大家只能乾笑個幾聲，然後假裝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傲楓則是把一杯龍舌蘭喝光，然後拿著兩個杯子走到流理台去，裝做沒看到他。

　　雷以凡掃視整間店，然後走到日夏的身邊，「為什麼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今天在學校一個女生對他說過也就算了，來到這邊，他也這麼說，讓他感到似乎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歡上小玫了，可是他這個主角卻一點都不曉得。

　　「本來就沒理由，愛就愛了，還要有什麼理由。」日夏打開琴蓋，彈下幾個音符。

　　「可是我沒感覺。」

　　「沒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傲楓也走到他們的附近了，「你如果看到你剛剛跟我說話的樣子，我就不信你還會說沒感覺。」

　　「什麼樣子？」他詢問著。

　　「眉頭皺到可以夾死幾百隻蒼蠅，一副像是在保護自己的心乾寶貝一樣。」

　　「你愛她。」日夏只給了短短的三個字，音符乍止，蓋上琴蓋，他不跟愛情白癡說話。

　　「自己感受一下吧，那女孩開心的時候你也會開心，那女孩生氣的時候你也會生氣，那女孩心情不好的時候，你理所當然的跟著心情不爽，她的心情起伏，一切的一切都會影響到你，你還說你不喜歡她？那總可以讓給我吧。」最後的這句，讓他自己吃了一拳，要不是眼明手快的擋下來，可能他就會當個一個禮拜的「賤狗」給大家恥笑了。

　　雷以凡衝出店門，還聽的到後面傳來祝福的話語。

　　他一路衝，終於知道自己的心情是跟著小玫在起伏的，原來，這就是愛的感覺嗎？他問著自己，也像是想確定一樣，衝到小玫家，不管楊媽媽驚訝的神情，直接衝上二樓，一把打開小玫的門，可是，鎖住了。

　　「小玫，妳開門，我有事情跟妳說！」他一口氣說完，也不管自己吼的有多大聲，似乎連樓下的楊媽媽、楊爸爸都聽見了。

　　門內沒有聲音，什麼都沒有，就像那天他來她家找她一樣。

　　「小玫，開門，讓我進去。」他在門口說著。

　　然後，是枕頭砸過來的聲音，碰的好大一聲。

　　「小玫！讓我進去！」

　　「你以為你是誰阿！」門內傳來大吼。

　　「小玫，我有話跟妳說。」他求著。

　　「你走開！」陸陸續續的，似乎是玩偶被她亂丟的聲音，很大聲。

　　「小玫，讓我進去。」近乎哀求阿。

　　「你走開走開走開！」一連叫了幾個走開，她也不管他大老遠跑來的目的是什麼。

　　「真的，讓我進去，我有話要說。」

　　「說什麼，要說去找小綵說阿，雷大哥！那天睡在你身邊的人可不是我。」

　　睡……他睡地板阿。雷以凡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話嚇了一跳。他記得那天他是睡地板，而兩個小女生睡在床上阿，什麼時候他會和綺綵一同睡了，他都不曉得。

　　「妳說，綺綵和我一起睡？妳會不會看錯，那天我自己一個人睡地板的。」他壓根沒那個印象。

　　「你走開！我不要聽你說話！」她哭吼著，緊接著似乎是把所有的東西都丟到門上去，造出不小也持續的聲響。

　　看來，他還是先去找綺綵問清楚好了。

　　　　　　　　　　♀♂♀♂♀♂♀♂♀♂♀♂♀♂♀

　　問，是問了，綺綵還很驚訝他怎麼會知道，直到他說出是小玫說的，他甚至還說小玫是大嘴巴，然後被他訓了一頓。

　　現在，他只想找小玫說清楚，就算小玫不喜歡他，那也就算了。

　　這天，他把下午的課翹掉，守在楊家門前，他知道小玫今天三點下課，也只 到星期五的下午，沒事做的話，她會先去誠品逛一逛，然後才回家，不過回家的時間不定，他也只能像守株待兔的農夫一樣守候在她家門口，等她回來。

　　三點，過了，又過了三十分，他從站在鐵門前，改成靠在門上，然後又變成蹲在地上，接著坐在地上，最後則是站起來運動著，一下練練小跑步，一下做做伸展操，然後五點了，小玫還沒回來。

　　他不知道的是，楊亞玫在遠處就已經看到他在自己家門前了，躲在一旁想看他什麼時候走，然後自己才可以進去，可是他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現在還在她家門前表演不知道幾百年前學的太極拳。

　　她，只好裝做剛回來的樣子，順順自己撲通撲通跳的心臟，若無其事的走到他身邊，假裝很是驚訝的開口：

　　「雷大哥，怎麼今天這麼有空？」生疏有禮是自己告誡在面對外人時的表現，從來也沒想過會在他面前和他保持著這麼大的鴻溝。

　　「小玫……」抱住她，感受一下有她在懷的充盈感覺，有她在自己才像是活過來阿！

　　「雷大哥，你踰矩了。」她推開他。

　　「我沒有和綺綵睡一晚。」他拉回她急忙解釋著。

　　只是不說還好，一說楊亞玫又回想到那天的事情，「那不關我的事。」冷淡的像是陌路人一般。

　　「關，為什麼不關？」一急什麼話都說的不清楚。

　　「我不是你女朋友，那關我什麼事，我要進去，麻煩雷大哥讓讓。」她的臉直看地上，連給他一眼也不給。

　　「怎麼不是，妳不可以進去。」

　　「那我杵在這邊做什麼？跟雷大哥您大眼瞪小眼嗎？那很無趣的，而且我明天和後天有事情，我今天要趕作業，請雷大哥不要擋我的路，也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她的口氣越來越差了，一轉身就想進門，也不管他還拉著她，自己還在他的懷裡。

　　他也不讓她走，頭一低，找著她的唇就是一吻，吻住她，讓她不要急著想逃開他。

　　她從沒想過這個木頭會來這招，雙眼直瞪著眼前的人，直到自己喘不過氣，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停住了自己的呼吸，然後一陣狂咳。

　　雷以凡順順她的背，「和我接吻很難受？」他直覺是如此，原來小玫已經討厭他討厭成這樣子了。

　　轉身就想走，可是這回被扯住的人卻是他，轉過頭來，連反應都還沒反應，小玫的唇已經湊上來了。

　　「你這個大笨蛋！」還不忘罵罵他呢。

　　　　　　　　　　♂♀♂♀♂♀♂♀♂♀♂

　　然後，過了好久，她在他的房間裡咧開嘴說了句話，「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他也回答了，「三月十四號阿，什麼日子？」

　　「大笨蛋！」她又嬌嗔的罵了句，然後快樂的投入他懷裡，「三月十四號是白色情人節啦！」

　　「什麼意思？」不是都要過的嗎？跟平常的日子一樣阿。

　　「你知道西洋情人節吧，」她抬起頭看到他點頭，「西洋情人節在日本是女生向男生告白的日子喔，可是阿，到了三月十四日則是男生向女生告白的日子。」

　　那跟他有什麼關係？他還是不懂。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木頭的可以，「你阿，選對日子了！」捏捏他的臉頰，然後玩他下巴的鬍渣。

　　「告白還要選日子？那不就要每個人身上帶本黃曆了？」他鈍鈍的開口。

　　她大笑出聲。

　　三月十四日阿，讓她得到了一個木頭男，不過她相信長久的未來絕對不會無聊，因為，有他的陪伴，讓自己的生活豐富阿！

　　　　♂完♀

文字域三月份主題文(2003年3月)
二月份主題文為：不是天使－情人特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