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北的某個街道上,大剌剌地開著這麼一家店,外觀並不搶眼,由外看進是全然的一片黑暗,但由內部往外頭看,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下午兩點
傲楓坐在店裡的一鄅,一邊調著手中吉他的音質,一邊很涼很涼的開口,「聖誕節快到了耶。」
「是阿,我們又不可能放假,你又不是不了解老闆那個人。」凱斯無奈的說著,一邊試試手中貝斯的音質。
「跟往常一樣吧。」松竹日夏坐在櫃檯旁的高腳椅上,頭是側趴著的。
「那……我們結束之後呢?」傲楓繼續問著。
「睡覺吧,沒那個體力。」凱斯應著,一心專注在試著貝斯,回答的到顯的漫不經心了。
「日夏?」傲楓抬頭問著。
「不知道。」反正時間還沒到,他也無法確定。
「欸,大家看一下。」彧鬿從門外走入,手上拿著一包面紙。
「什麼東西?」傲楓停下手上的事情,轉過頭問著。
「路上拿的,有人在發。」丟過面紙,讓傲楓接住。
接過面紙,很驚訝的看到上面的圖樣,「這什麼?」
「我們阿。」彧鬿淡淡說著。
「我知道是我們,不過,為什麼我們的照片會在上面?而且……會什麼還有這種噁心巴拉的話阿!」傲楓幾乎是不可置信的叫了出來。
「我看看。」凱斯拿走傲楓手上的那包面紙,並且讀了出來:「你寂寞嗎?平安夜沒有情人陪伴嗎?我們撫慰你那個寂寞的心靈,讓你成為是上最幸福的人……,噁……這誰寫的阿。」
「我們四個都不可能寫,你想會有誰寫。」松竹夏日依舊懶懶的說著。
「老闆!」
「老闆!」
凱斯和傲楓異口同聲的叫出來。
「幹麻。」小方很閒的自櫃檯下鑽出來,一附不知情的樣子。
「你看一下吧。」凱斯直接把面紙拋到他面前,讓他自己去看個夠。
「你寂寞嗎,平安夜沒有人陪伴?我們撫慰……欸,這誰寫的阿,亂噁爛一把的。」全身的雞皮都掉滿地了。
「還有,看一下,為什麼我們四個人的相會在上面?」彧鬿提醒著。
「照的挺好的嘛。」松竹日夏一起湊過去看著。
「問題是,幹麻拿我們號召阿,要生意也不是這樣。」傲楓也不是很高興的說著。
「你們認為是我做的?」小方比比自己,他還在想說是這四個人用的呢。
「不是你?」
「不是,你們很希望是我嗎?」他還那個閒時間去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呢。
「那是誰?」凱斯和傲楓繼續問著。
「天知道。」小方聳聳肩,把面紙丟在櫃檯上,轉身去開始他忙碌的工作。
「拭目以待吧,今晚還有節目呢。」彧鬿拍拍兩個人的肩膀,跟著小方屁股後面去幫忙了。
「所以說要等到平安夜才會知道是誰設計的?」傲楓問著。
「阿彧都說拭目以待了,你還想找答案?」松竹日夏連眼都懶的抬,繼續趴回去他的櫃檯。
凱斯二話不說,踱回去繼續用他的貝斯。
其實,很想說想,只是這樣似乎又太咄咄逼人了,「那就等到那個時候吧。」
沒多久,又兩個人拉著一個大大的黑色布袋進門而來。
「快快快,我們來佈置一下。」小寒一邊拿出袋子裡面的東西,手忙腳亂的弄著。
「你們……?」傲楓才拿起吉他,就看到這兩個人興奮的衝進來。
「聖誕節快到了耶,我們想把這邊弄成聖誕節的樣子。」小寒一邊很興奮的說著,手上也持續忙碌著。
「你們兩個時間真多。」傲楓好生羨慕。
「還好啦,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來佈置一下,讓這邊的氣氛更好。」小寒如是說著。
正趴在桌上懶洋洋的松竹日夏,雙眼看過那衝進門的兩個人,「真閒。」
「就是,不像我們。」凱斯順口搭上一句,頭甚至連抬都沒有抬。
「算了,隨便你們。」還是今天晚上的表演比較重要,懶得去理那些事情了。
就在大家調音的調音,繼續趴桌子的趴桌子,佈置的佈置,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寒很好奇的拿起那包被遺忘在櫃檯的面紙。
「咦,你們也拿到這個啦。」
「阿彧拿到的,外面路上有發吧。」凱斯漫不經心的回答。
「是喔。」還好沒有人看向他,否則一定會發現他開始在流冷汗了。
迅速抄起那包面紙,準備毀屍滅跡去。
「你幹麻滿頭汗?」和小寒一同進來的塵囂問著。
「呃……我?有嗎?囂,你看錯了。」小寒有些欲蓋彌彰的說著,還非常之順手的抹去額頭上冒出來的汗。
「那你幹麻還擦汗?」塵囂怪怪的看著他。
「你很熱嗎?」正巧從後門進入的小方問著,有寒流來他還會流汗?是剛從北極回來是吧。
「沒、沒沒沒……沒有阿。」心底很驚悚到是真的。
「你怎麼講話結巴成這樣?」傲楓抬起頭來問著,這小子不是平常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狗而已嗎?怎麼今天講話結巴的這麼厲害。
「呃……有、有嗎?我覺得很正常阿。」小寒努力聲張自己的正常,只不過……怎麼看、怎麼聽都不像。
「你怪怪的。」和小方一起出現的彧鬿也發現他的不正常。
「呃……呵……呵呵呵……」他現在能幹麻……裝傻?
「你是不是瞞了我們什麼事情?」在旁邊觀察很久的日夏終於開口,而且一語道破。
「呃……沒阿,哪有,你看錯了啦。」
小寒說的又快又急,一副怕被識破的樣子,但是卻沒有想到他這個樣子才是欲蓋彌彰的最佳寫照。
一群人圍在他周圍,「小寒,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們的事?」傲楓笑笑的說著。
看到傲楓的笑,小寒只覺得一股惡寒由腳底竄上直衝腦門,當場直想從眾人的面前消失。
「沒、沒有。」努力搖頭,表明自己的清白。
只是……似乎沒啥用效。
「你不會希望我用來『呵護』塵的那招,拿來『呵護』你吧。」彧鬿笑的更是燦爛。
「不、絕對不希望!」搖的更大力了。
「那就乖,說吧,我們很和氣的。」凱斯則是採取好好人的口氣說道。
他……不敢說阿!
「我、我……我……我還有事,先走了。」抓緊手上的面紙,準備落跑。
只是,一群人圍著他,他怎麼可能走的掉呢。
「囂……」借過嘛……。小寒一副哭喪的臉。
「說吧說吧,我也好好奇。」接著塵囂更是唱出了某歌星鎖唱的「男人哭吧不是罪」只是將裡面的歌詞改了一下。
只怕他說了……會真的有罪吧。
「他手上抓什麼?」小方向下一瞄,看到他手上抓著一包紅色的東西。
松竹日夏往櫃檯的桌上一瞥,「面紙。」
「你設計我們?」傲楓盯著他。
「呃……嘿嘿……」除了乾笑,還是乾笑。
「怎麼處置他?」好樣的,敢設計他們。
「時間還沒到,我們到平安夜那天的特別節目在說吧。」小方想了一下,如是說道。
嗚……「那天,我會死的很難看。」小寒喃喃自語著。
「不只喔,死法可能會很燦爛。」心底已經有計劃的傲楓笑著說。
「不要……」小寒努力搖頭。
「傲可能是我們裡面處罰的最輕的了,你不要?」彧鬿如是說著。
「不要!」只有他最清楚,傲楓的花樣百出,要論輕重,任何一個人的處罰都會比他輕。
「好吧,那就我們三個囉。」松竹日夏計算著,上面的人有四個,去掉一個傲楓,就剩三個,那就由他們來吧。
「我的份,給小方如何?」傲楓大方著。
「也好,一個換一個。」凱斯心中已經有計劃了。
「那……我呢?」說實話,塵囂也是很想參一腳的。
「一起阿,反正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再加上傲楓雖然沒有整的份,但是可以當我們的軍師嘛。」彧鬿微笑著,這小子真有膽子不給傲玩。
「我記得,上次傲有說過小寒好像很喜歡裸體?」松竹日夏回想起某次在聊天時,傲楓曾經說過。
「還有SM。」小方接口。
「那就鋼管秀囉。」想的比較快的凱斯直接脫口而出。
大家認同的點頭,只有小寒,他幾乎是眼淚掛在眼眶,只差沒滴下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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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轉眼平安夜已經到了。
小寒可憐的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嗚……我錯了,放了我嘛……」
從那天被大家圍住之後,不是被禁閉在小密室裡面,就是被手銬銬住,然後日夏那群人又不知道在幹什麼,不是一下拿著捲尺進來量他的尺寸,就是進來觀察了老久,一句話都不說,然後又出去了。
說真的,這樣被關著,然後碰到的人又都不說一句話,那種感覺實在是詭異的恐怖,終於到今天把他推到比較亮的地方了,不過卻是將他綁在椅子上,真是不知道在幹什麼。
「歡迎大家長久以來對我們的支持與愛護,在平安夜的今天,我們的樂團當然還是要獻上最優質的音樂給大家欣賞……」
前面傳來了主唱彧鬿的聲音,緊跟著是松竹日夏悠揚輕快的電子琴聲,然後是傲楓和凱斯的吉他以及貝斯。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寒已經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來,敲開他的嘴,把這些倒進去。」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是聽到了小方的聲音。
不知不覺,他好像吞了一些東西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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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答謝各位長久以來對我們的支持,今天我們為大家邀請來一位美少年,特別為大家表演,讓你們在寒冷之中,也會被他的熱情所融化。」彧鬿在舞台上如是說著。
舞台下,所有的觀眾更是掌聲如雷。
演奏的音樂響起,小寒從幕後被推到台前,隨著音樂擺動。
舞台的中央,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置了一根鋼管,小寒像是被磁鐵吸引住一般的纏繞上去,身段柔軟的他,引來舞台下所有女生的尖叫,羈狂的舞動更是引來場下女孩子們的注意,紛紛想上去跟他對舞。
日夏一個抬眼,所奏出來的音樂又更顯快速,小寒聽著音樂擺動頭部也越擺越快,所有會的、不會的舞步全部都使上了,台下的尖叫聲也要衝破天花板似的大聲。
加上不知是與火焚身還是如何,就見小寒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撥下,裸露出的肌肉雖不若健美選手般的明顯,但至少也算的上是肌理分明的。
似乎大家也知道小寒體力用盡,或是藥效已過?總之最終音樂越放越慢,也越放越柔,到最後終至無聲。
「安可、安可、安可……」台下的人群叫著。
「謝謝大家的熱情。」彧鬿一夥四人在台上道謝著。「雖然說剛剛的是高潮了,不過現在的可是高潮中的高潮喔,各位美麗漂亮的女士,以及英俊瀟灑的男士們,你們可是因為我們發出去的面紙上所寫的文字所吸引來的吧,現在,我們,店裡的所有員工皆可以陪伴你一個孤獨寂寞的夜晚喔,不論是男是女,我們一率接受,只要您所標的價錢是最高的,這一個晚上我們都是你的喔!」嗓音迷死一票人的彧鬿在說完之後,還不忘拋個媚眼給台下所有的人。
這是他們討論出來最適當的法子了,畢竟那隻「昏迷寒」都已經把有他們肖像的面紙給發個精光了,為了避免大家敗興而歸,他們當然是沒有怨言的願意「出賣」自己了,而且還可以撈上一大筆,這幾個人早為了那筆錢都構想好要怎麼花了。
而也幸好店內以美男子居多,有冷酷有形不多話的小方,看似懶其實是隻睡獅的松竹日夏,還有英俊而幽默的凱斯,還有一雙電眼外加一副好嗓音的彧鬿,更有外表可愛內心天真的塵囂,當然傲楓的風流外型也是不容小覷的,光是這六個就可以迷死天下所有的女人了……
啊,附加一個,當然就是剛才魅力四射,鬼點子多卻都反被聰明誤的小寒囉!
很快,叫價已經開始,所有人漸漸的被底下的女人給標走,有美麗的、氣質高雅的、看似天真的、也有風情萬種和神秘不可猜測的,到了最後,只剩下剛才跳的讓所有女人尖叫不已的小寒,他身上的衣物早已被傲楓還有塵囂兩個人穿著完整,並且讓他坐在椅子上,擺出一個最誘人的姿勢。
「二十萬!」
「二十五萬!」
「三十二萬!」
……
標價越標越高,到了最後已經叫價到一百萬了,而小寒還是在台上,還沒有被任何人標走。
「一百五十萬。」一個冷冷的男聲如此說著。
全場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找是誰說出了這麼高的價碼,最後小方和松竹日夏兩個人非常有默契的看向一個身裝黑衣,在室內還帶墨鏡的男人。
「一百五十萬。」他再說一次。
所有人都注意到這個全身黑的不可思議的男人,根本沒有人在去注意還要不要再標的問題。
當然,最後是這個男人得標了,以最高的價錢將累到虛脫的小寒帶走。
夜,還很美,平安夜,依然平安。
在遠處似乎淡淡的唱起了平安夜的歌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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