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楓◎ToxicoMania◎

プロポーズ大作戦 (下)

　　我等你來奈良喔，光一。

　　剛離開也有幾日了，而光一從剛離開之後臉上的神情帶著煩惱，雖然這個煩惱並不影響自己日常生活中的任何事情，甚至，連許多人都認為光一會有可能就這樣看著剛離去，而另外和其他人組合的。

　　只是，若真要說起來，其實發現的人也是有的，發現光一在私底下的臉有些迷茫，有些茫然，也有些……不知所措。

　　「堂本光一？」

　　硬把光一拉到娛樂室一起打電動的長瀨，再自己和光一對打連續贏了十次之後，才發現光一根本就沒在打電動。

　　光一眉頭深鎖，像是在苦思什麼，但卻又沒有個頭緒的樣子。

　　「堂本光一！」見到光一沒有任何反應，長瀨又一次出聲喚著。

　　光一依然兀自沉陷在自己的思緒裡面，對於長瀨的呼喊是完全忽視的。

　　「光一！剛回來了！」沒來由的，長瀨亂說著。

　　只見光一雙眼發亮，從地上跳起，

　　「在哪？剛？剛在哪？」欣喜的樣子淺顯易見。

　　長瀨完全笑倒在地，還一手拍著地板，哈哈哈的大笑著。

　　過了好一會兒，加上聽到長瀨誇張無比的笑聲，光一緩緩的瞇起雙眼，視線變得些微銳利，

　　「長瀨，你騙我!?」

　　「是光一太好騙了。」長瀨一邊笑一邊說著。

　　皺起眉頭，「哪有。」反駁。

　　「哪沒有，從剛剛開始你就沒在打電動，連贏十場也很累耶。」尤其碰到這麼沒有幹勁的對手。

　　「有啊，我有在打。」拿起手中的遙控器獻給長瀨看。

　　「根本就沒有，你剛剛根本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直到我說剛回來了，你才聽到我在叫你。」口氣頓了頓，看著光一，

　　「其實你也希望剛回來吧。」光一其實很好懂。

　　「我、唔……」

　　眼神往旁看去，老實說，他也說不清楚自己心理的那種感覺是什麼，只是，剛離開之後到現在，他都覺得自己像是活在夢中一樣，那麼的不真切不真實。

　　「光一，去找剛吧。」長瀨建議著。

　　「嗯？」長瀨在說什麼？

　　「你這樣子魂不守舍也不是辦法，去找剛吧，把剛帶回來。」

　　「可是……」剛的父母親會同意嗎？剛都已經因為拍戲的關係把自己的身體弄得很虛弱了，而這，也是剛的媽媽說什麼都要剛離開的原因。

　　「走啦，去找剛，把剛帶回來。」

　　說而言不如起而行，而長瀨正好是最好的代言人──

　　話才說完，長瀨就立刻起身，而且還拉著坐在地上愣著的光一。

　　「喂──」

　　「走啦走啦，我這邊有剛的地址，而且，我還可以陪你去。」

　　「呃……」

　　「你還在想什麼？趁這兩天有假，我們去奈良！」

　　完全無視光一那些不起眼的反應，長瀨直接拖著光一回房間打包簡單的行李，跟事務所裡的人員報備過後，直接拖著光一去搭車，目的地──

　　──奈良。

　　站在大門口，光一的手怎麼也押不下牆上的門鈴，萬種思緒都選擇在這個時候浮現在心頭。

　　萬一，剛的媽媽一看到他們就趕他們出來怎麼辦？

　　萬一，剛的媽媽怎麼樣都不讓剛回來怎麼辦？

　　萬一，剛真的回不來怎麼辦？

　　萬一，剛其實也不想回來的話怎麼辦？

　　萬一……

　　千萬種糟糕的想法都選擇在此刻浮現，而且還有越想越糟糕的趨勢。

　　叮咚──

　　倏地，門鈴響起。

　　光一盯著自己的手看著。

　　他、他他他、他剛剛應該沒有按下去吧。

　　瞪著自己的手指，他剛剛沒有按吧！

　　沒有按吧！

　　沒有按……

　　吧？

　　「喂？」對講器中傳來剛媽媽的聲音。

　　「呃……」該說什麼？

　　「剛媽媽好，我是長瀨，我跟光一一起來找剛的。」長瀨倒是很直接的說出來了。

　　對講器那邊沒再傳出話語，只是剛家前面的鐵門也在此刻打開。

　　愣愣的看著眼前黑色的欄杆，光一遲疑著究竟該不該走進去。

　　走進去之後會不會直接被剛的父母親轟出來？

　　剛會不會堅決的表示不想再回到事務所？

　　他們……是不是不該來這一趟比較好？

　　「長瀨，我……」

　　「走吧。」

　　長瀨直接拉著光一走入剛家大門，而光一，連反抗都來不及。

　　「呃……」看著大門離自己越來越遙遠，光一真的有一股想狠狠拉住大門的欲望。

　　「伯母好，我跟光一是來找剛的。」長瀨非常愉快的聲音在自己身側響起。

　　看著剛的母親，光一用力的一個鞠躬，「伯母好。」

　　大門啊～～♪再見了～～♪

　　「進來吧，我想，你們一定有很多話想和剛說，他在樓上。」

　　令人意外的，剛的母親並沒有反對自己的到來，反而……有些歡迎？

　　抱著滿腹不解及一絲的膽怯，光一幾乎是被用拖的──長瀨拖的──拖進剛的家裡。

　　「你們先上去吧，我去切些水果。」剛的母親用著和善的口吻道著。

　　兩個人點點頭，光一幾乎是用跑的，快步的走上二樓。

　　步上二樓，沒有花費太多的力氣就看到了正站在房門口笑臉盈盈的迎接他們的剛。

　　「剛？」光一有些遲疑的開口。

　　為什麼今天看到的所有一切都這麼不真實？

　　剛的媽媽竟然沒有如想像中的拿著掃帚把自己轟出門，剛也沒有如預想般的一臉頹喪的要自己滾出去，而且，最奇怪的是長瀨吧！

　　「不要把剛抱這麼緊。」拉開一看到剛就飛奔上去緊緊抱住的長瀨，光一抹去心頭的疑問。

　　被光一拉開的長瀨，垂下自己的眉毛，有些委屈的嘟起自己的嘴，

　　「都那麼多天沒看到剛，你也不會體諒一下我的心情。」

　　「你想讓剛喘不過氣嗎？」剛身體不舒服有一部分絕對是長瀨的錯吧。

　　「我很想剛啊！」長瀨叫著。

　　「但是你也不能抱這麼緊。」光一皺著眉頭。

　　「我都還沒親上去……」長瀨有些惋惜。

　　「蛤！？」

　　聽到長瀨的話，光一直覺性的將剛護在自己背後，

　　「想都別想！」

　　長瀨智也在搞什麼啊！

　　從一開始就看著這兩個人的動作還有對話，終於忍俊不住的剛，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剛？」剛還好吧？光一怪怪的看著身後的剛。

　　「……你們兩個來，不是為了要不要親我，可不可以抱我的這種問題吧。」費了好大的力氣，剛才止住自己的笑聲，也才將他們倆個人此行的目的問出口。

　　「嗯……」

　　聽到剛開口，光一吶吶的垂下自己的頭，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跟剛開口。

　　反觀長瀨，又是一派自然加大無畏的樣子，直接將他們這次的目的說出口，

　　「我們是來帶你回東京的。」

　　「長瀨！」光一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看著長瀨，再看看光一的反應，良久，剛才問道，

　　「你們要進來說嗎？」剛拉開自己的房門邀請著。

　　直到走入剛的房間之後，光一都覺得不夠真實，冷不防的，伸手往長瀨的臉頰一拉──

　　「放放放放放、放手啦！」被害者慘叫著。

　　加害者直到受害者拼命的鬼吼(?)鬼叫(?)，才決定願意相信今天所發生的一切絕對不是夢，而是一個真實的現實。

　　剛掩著嘴，難掩笑意的，還帶了些同情的眼光看著長瀨，

　　「這幾天照顧他一定很辛苦喔。」說完肩膀還一聳一聳的。

　　揉著自己飽受凌虐的臉頰，長瀨幾乎垂淚，一把抱住剛，

　　「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有多辛苦……」

　　哇啦哇啦巴啦巴啦，五百多個字的血淚泣訴，由長瀨智也先生像個小媳婦似的哭訴指控著。

　　倒是光一，每聽一句，眉頭就皺上一分，自己都不由得懷疑起自己到底有沒有像長瀨嘴裡所說的這麼失魂落魄，還像個飄蕩游離的幽靈哩！

　　對上剛飽含疑問的雙眼，光一嘆了口氣，拉開長瀨，

　　「到底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如果不是我每次騙你『剛回來了』或是『剛在你後面』，你根本就一點反應都沒有。」長瀨指控著。

　　剛的嘴角揚起微微的笑容，雖然不易發現，不過眼尖的光一還是注意到了。

　　無視長瀨繼續喳呼些什麼，光一只是看著剛。

　　瞬時間，周圍彷彿都寂靜了，光一的耳朵裡聽不到長瀨在抱怨些什麼，只聽得到自己略顯緊張的呼吸聲音，還有……一時衝動問出口的話──

　　「剛，你不想回事務所嗎？」

　　這回，周圍真的是靜了，就連原本對於光一最近的恍惚行為連連抱怨的長瀨，也因為光一這樣衝動問出口的話語而吶吶的說不出任何話語。

　　剛看著光一，深深的看著，像是想要看進光一心裡最深處一般，剛，就只是看著。

　　光一也和剛對視著，眼裡有請求，卻有更多解釋不出的情緒。

　　「剛，你真的想退出嗎？」光一繼續問著。

　　咬著唇，「你想聽真話？」

　　光一點點頭。

　　剛的手握了又放，放了又握，幾次之後才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

　　「我不知道該不該留下來，也不知道留下來之後對我是好還是壞，甚至我也不知道我退出之後我的未來是否會因為如此而變得更好，但是，認真說起來，我其實還不討厭這一行，雖然有時候必須要為演出而犧牲掉自己的健康……」

　　「剛……」

　　給光一一抹微笑，「不過，如果光一可以讓我回到事務所裡的話，我想我會願意繼續和你一起努力看看。」

　　「剛？」光一懷疑著，剛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你不是來把我帶回去的嗎？」揚起滿滿的笑容。

　　早在回奈良之前就已經暗示過光一了，卻沒有想到光一竟然會拖到這麼久才跟長瀨過來，真的會讓人等得有點煩躁呢！

　　「剛……願意回東京嗎？」光一問得有些遲疑，畢竟，不管是哪一種，未來的變數都太大，大到他們兩個都有可能無法承擔。

　　「光一呢？光一是怎麼想的？」

　　聽到剛這樣的問話，光一愣住了。

　　「光一？」看著光一，不容許他逃避自己的問題。

　　被忽略的很徹底的長瀨，看著這兩個已經完全忘記他的存在──雖然他還頗大隻的。

　　「那個……我還是先出去好了。」

　　是說，長瀨先生，真的沒有人在注意你……

　　在長瀨退出房間之後，房間內也只剩下光一和剛兩個人，而光一還沒回答剛的問題，剛也就如此的瞅著光一，等待他的答案。

　　被剛看的渾身不自在的光一，一手下意識的往旁摸去，

　　「長瀨……」唔！

　　怎麼是空的？

　　頭轉往長瀨應該在的地方，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長瀨已經不在房間裡，而房裡，只剩下他和剛……

　　「光一，你希望我回去嗎？」剛再次問著。

　　「我……」光一怔怔的看著剛，心裡掙扎著是否要說出自己心裡的話。

　　「如果你不希望我回事務所，我就不回去。」剛說出口，說出連自己也驚訝的話語，只是這話，也飽含了自己一半的心思。

　　如果回去了，卻換來光一的不開心，這也不是自己樂見的。

　　「剛……」

　　不能說自己一點都不希望剛回事務所，畢竟從一開始，自己的身邊就只有剛而已，這不僅是事務所的安排，也是所有人的蓄意吧。

　　和剛一路走來，他已經習慣了身邊有剛的陪伴，沒有剛在自己的身邊，他真的會慌，會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且……

　　或許他也會因為如此而回去蘆屋吧。

　　「光一不希望我回去嗎？」直視著光一，就希望他可以說出自己心裡最想聽的那句話。

　　聽到剛的問話，光一猛的搖頭，

　　「我當然希望你回東京，只是，如果剛會因為這樣而不開心，這也不是大家想見到的，而且，剛都因為最近一連串的事情而把自己的身體弄糟了……」垂下自己的頭，不知道該如何將未竟的話語說完。

　　「如果我回事務所的話，光一會照之前說過的，讓我倚賴嗎？」沒有繼續追究光一未竟的話語是什麼，而是問出之前光一曾經允諾過自己的話語是否還可以實現。

　　「剛？」剛問的話讓自己有些不解，帶著疑問看著剛。

　　「光一會照之前說的一樣，在我不想說話的時候跳出來說話，會在我不想行動的時候出來行動嗎？」

　　聽到剛將自己先前說過的話再度問出口，這讓光一低頭沉思著，只是不管自己想過幾次，答案都只有一個。

　　「會。剛如果不想說話的時候就我來說，剛不想行動的時候就由我來行動，剛不想的事情，就由我來。」

　　聽到光一像是承諾的話語，剛揚起一抹好看的微笑，

　　「你以後寵壞我的時候怎麼辦？」這樣下去，自己會很任性吧。

　　「那也沒辦法，我的身邊就只有你而已。」露出一抹微笑似的苦笑，光一打趣說著。

　　「很慘嗎？」看來那個有光一在旁邊的未來，似乎不錯。

　　光一笑著，「不慘嗎？」

　　「我開始期待了。」那個跟光一一起繼續下去的未來，應該是可以讓現在緊繃的自己放鬆不少吧？

　　光一露出輕鬆的笑容，聽到剛這樣的說出口，讓自己頓時輕鬆不少，感覺……就像是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難倒他一樣。

　　正當光一鬆一口氣的同時，剛的眼裡閃過一抹試探的眼光，只是飛快的讓光一根本無法察覺。

　　「光一，接下來要麻煩你去跟我媽媽說你想把我帶回東京去喔。」瞇起一隻眼，雙手合十，一副拜託似的樣子。

　　沒錯，最大的大魔王，不是堂本剛。

　　坐在剛家的客廳裡，望著眼前放置的水果，雙腳是乖寶寶般的併攏，兩手放在大腿上，光一只覺得自己冷汗直冒。

　　就連神經粗到不行的長瀨都感覺到光一的跼促不安，並且在看到坐在樓梯間向自己招手的剛之後，更是一溜煙似的溜上樓梯留下光一一個人去面對剛的父母。

　　「光一，怎麼不吃？」剛的媽媽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關心著，而剛的父親，則是在一旁看著報紙。

　　「嗯！那、那個……」抓著自己的褲子，光一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長瀨說你這次來是要把剛帶回東京去的？」剛的媽媽一語中的。

　　光一瞠大眼睛，頭又向長瀨的地方轉過──

　　又是空的！

　　長瀨智也！你這個小人！光一忍不住在心裡罵上千萬遍。

　　「呃、對。」認了！

　　剛的爸爸選在這時候將報紙收起，正眼看著光一，而剛的媽媽也好整以暇的等著看光一會如何說服他們兩位長輩。

　　周圍非常的安靜，安靜到光一就連自己的呼吸聲音都聽得到。

　　氣氛非常的沉悶，沉悶到坐在樓梯間的剛忍不住推長瀨去將桌上的水果整盤抱過來。

　　光一的雙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抓了又放，放了又抓，就連手心的汗水因此而讓褲子上出現一條條的水痕都不自覺。

　　剛的父親看著光一，等待著光一的出聲；而剛的母親也只是等待，在等待的同時，臉讓也漾著和藹的笑容，只是，這樣卻讓光一更為緊張。

　　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緊握的程度讓指甲都陷入自己的手掌心裡。

　　「請把剛交給我，我會好好保護他的！」

　　「蛤？！！！！！」剛的父親下巴直接掉下來。

　　這孩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

　　剛媽媽很平常的將剛爸爸的下巴合上，看著光一緩緩問著，

　　「你說，把剛交給你，你會好好保護他？」臉上還帶著一抹長者的微笑。

　　光一按下想咬斷自己的舌頭的念頭，點了點頭。

　　他好想去借時光機，重來一次剛剛的那句台詞。

　　「你也知道剛的身體從生下來就不怎麼好，而且這幾年讓他在事務所裡面，身體沒有更好反而還更差，你覺得，我們會安心把剛交給你嗎？」剛的媽媽用著非常平穩的聲音道著，口氣沒有一絲生氣或是驚訝，而是非常的平穩，就像是早就料到光一會如此對自己說出口的樣子。

　　「我知道，跟剛比起來，我比他還更不成熟，不像剛一樣會那麼照顧別人，甚至，更多時候，都是剛在照顧我。

　　「我發誓，這次剛和我回東京之後，我會讓自己成為讓剛可以倚靠的人，而不是成為剛的負擔。」像是豁出去般的，光一將自己允諾過剛的話語重複一次給剛的母親聽，

　　「如同我剛才在剛的房間承諾過剛的，在剛不想說話的時候，我來替他說話，剛不想動的時候，我幫他，只要是剛不願意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幫助他，畢竟，我的身邊只有剛而已，不能只是我一直依賴著剛，我也必須有所回饋。」

　　「回饋？」剛媽媽的眼睛頓時精明了起來，「你要剛為你做到什麼樣的程度才叫回饋？是像這次一樣將自己的身體弄得不堪負荷還是更慘？」不慍不火的口氣才是最讓人冒冷汗的。

　　光一猛的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而是……」緊咬住下唇，雙手也握的更緊，拼命的要自己說出更多可以令人信服的話語，

　　「我的意思是，我跟剛，是必需要互相扶持的，我的身邊只有剛，而剛的身邊，也只有我而已，如果任剛這樣折磨自己，我也會感到不安，所以，我會保護剛，不讓他受到更多的傷害，甚至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由我自己來代替他受過。」

　　「如果你無法代替剛的時候呢？是不就任由剛自己被傷害？」溫溫的口氣，卻有更多為著自己兒子的設想，不能說她自私，而是，她就只有剛這麼一個兒子而已，連她都不能保護剛的話，那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任何人可以保護剛了。

　　「我會盡我所能的保護剛，不讓剛受到一絲傷害。」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也是唯一能為剛做的。

　　「你保證？」剛的母親確認著。

　　雖然有些像在嫁兒子，不過光一表現出來的氣勢，是不容小覷的。

　　「嗯！」光一大力點頭保證。

　　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剛，你都聽到了吧。」沒有回頭，已經很確定兒子將這一切清清楚楚的聽見。

　　坐在樓梯間正在和長瀨搶最後一塊水果的剛，完全沒料到自己的媽媽會這樣問自己，只能嘴裡含著水果，急忙站起，

　　「噁歐哼奧呃。」口齒模糊。

　　啥鬼？剛在說什麼？光一只能瞪著樓梯的方向，卻看不到剛。

　　迅速的將嘴裡的水果吞下肚子，手胡亂的在嘴上亂抹著走下樓梯，

　　「我都聽到了。」

　　看向自己兒子的方向，臉上露出溫柔的笑，

　　「你有一位好相方喔。」

　　露出理所當然的笑容，「早就說過了啊。」

　　敢情他被騙了？光一的眼睛在這對母子的身上看過來看過去。

　　「你的決定呢？」無視光一表現出來的疑問，剛的媽媽問著。

　　「我要和光一一起回東京。」盈滿笑容，輕快的說著。

　　她怎麼有一種兒大不中留的感覺？

　　轉頭看向光一，「你保證過不讓剛受到傷害的，這個承諾從現在開始算數嗎？」

　　堂本光一，只能認了，「算數。」還很心甘情願。

　　「剛！你可以回東京了耶！」長瀨歡呼著，甚至，還和剛高興的集掌。

　　看著眼前所有的人，除了剛的爸爸裝作沒他的事情一般繼續看著報紙，剛的母親則是帶著笑容，收走剛跟長瀨吃光光的水果盤，而剛跟長瀨是非常高興的又叫又跳的……

　　事實證明，他，堂本光一，被設計的很徹底，而且，還不能找任何人出氣……

　　「對了，你們留下來住一晚吧，當作幫剛整理行李，反正，你們明天才回去。」剛媽媽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也算是對於光一的要求作出答應。

　　「好！」長瀨率先答應。

　　「光一？」剛看著發愣的光一。

　　「……嗯。」除了認了，他還真的不知道能作出什麼反應。

　　在心裡默默的嘆口氣，總之，剛可以和他一起回東京了，這樣也是不錯的，至少……

　　至少，他以後不會想往旁邊看的時候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吧。

　　這……也算是好的吧。

　　　　　　　　　　❣❤❣❤❣❤❣❤❣❤❣

　　「當年是我到你家提親的吧。」

　　某天，在床上，光一若有所思的說著。

　　「是啊，怎麼了？」剛看著光一，不懂他為什麼沒頭沒腦的說起這個。

　　「所以，你是老婆啊。」光一非常理所當然的道著。

　　敢情，有人自己家裡的攻受問題還沒解決？

　　「這種事情，不是這樣分的吧。」怪怪的看著光一，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執著。

　　「可是，從一開始，就是我先提親的。」就是有人很執著。

　　「堂本光一，你真的很想被我撲倒一次看看嗎？」他真的不介意讓出這個位置的。

　　「不不不，沒有，完全沒有。」光一迅速反駁著，「這樣很好，很好，真的。」

　　「那，你有什麼好抱怨的？」他都沒在抱怨了，這個人有什麼資格跟他抱怨啊？

　　「沒沒沒。」光一舉起一隻手在面前揮著。

　　沒好氣的瞪光一一眼，翻過身，剛決定不理光一，

　　「睡覺啦，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這個笨蛋，他早就什麼都托付給他了，竟然還敢到現在在跟他討論誰是老婆誰是老公的問題！

　　　　　　　　　　❣❤❣❤❣❤❣❤❣❤❣

　　奈良車站──

　　「堂本光一，你還沒學會要怎麼買車票嗎？」看著拿著錢站在販票機前一臉傻樣的光一，剛只能搖頭。

　　光一嘿嘿笑了兩聲，「學不會。」那些對他太難了啦。

　　「你怎麼來的啊？」這個人！

　　光一指著長瀨，「有長瀨幫忙買票。」

　　肩上背著剛所有行李的長瀨只是笑著，「你也知道光一完全看不懂那些。」

　　吐出一口長長的氣，到底是誰昨天自己說會照顧他的啊！

　　結果還要自己來幫忙買票。

　　剛，很無奈很無奈。

　　在伸手買下三張車票的同時，同時在心裡嘆息著，說不定這一輩子，都要幫光一買車票了。

　　是說，剛，你想的沒錯，王子大人過了十幾年，依然不長進……

<<完>>

因為字數太多其餘寫在留言裡(淚)